人在伦理之中

※发布时间:2017-11-24 1:20:29   ※发布作者:habao   ※出自何处: 

  我们中国的文化乃是伦理本位,对人的认识并非孤立,而是将其放在各种关系之中。自孔子以降的则将这种关系逐步伦理化,提炼为“天地君亲师”。国学大师钱穆曾指出:“天地君亲师五字,始见荀子书中。此下两千年,五字深入,常挂口头。其在中国文化、中国人生中之意义价值之重大,自可想象。”

  从这种伦理关系中可以读出孔子的思想,获得对今人的教益。比如孔子对五伦之一“地”的论述较少,只有两三则,这表明了他对大地认知的缺失,不过他对大地成为人生息的有一个看法:“贤者辟世,其次辟地,其次辟色,其次辟言。”这说明他的一个态度,人使大地成为之地,贤德的人应该避开之地。当代人有离开都市到乡村生活的冲动,也是有避“地”的想法。

  孔子对“君”的论述极为经典,君君臣臣父父子子,即者、管理者要像个样子。这一伦理后来为孟子发挥,他曾说过一句经典的判词——望之不似人君。

  孔子对“亲”“师”的论述也可圈可点,如“君子笃于亲,兴于仁”,这句话相当于特蕾莎修女的名言:“回家,爱你的家人。”即只要人们能够爱亲人、家人,这个世界就会美好。但我们常见的现象是,精英或成功人士都忙得“不着家”。孔子眼里的老师或可以启蒙的思想资源、人格形式随时随处可见,自己是,他人也是。“温故而知新,可以为师矣。”“三人行,必有我师焉;择其善者而从之,其不善者而改之。”

  在这些伦理关系中,孔子对“天”的论述是最多的。可见,在孔子心中,“天”是他关怀的终极。他的起点和归宿在“天”,他对“天”负责。他的一切都是要给“天”看的。

  “天”在孔子心中并非缥缈的,而是有着具体可感的存在。“天”是人的终极所在,王孙贾问曰:“与其媚于奥,宁媚于灶,何谓也?”子曰:“不然。获罪于天,无所祷也。”王孙贾问的话,是一般人以为的县官不如现管,但孔子劈头就否定了县官也否定了现管,他认为人最不能得罪的是“天”。

  “天”是有目的,有轨迹的。孔子说,“五十而知。”“天”是有结果,有答案的。子曰:“予欲无言。”子贡曰:“子如不言,则小子何述焉?”子曰:“天何言哉?四时行焉,百物生焉。天何言哉?”“天”也是有情有义的。仪封人请见,曰:“君子之至于斯也,吾未尝不得见也。”从者见之。出曰:“二三子何患于丧乎?天下之无道也久矣,天将以夫子为木铎。”孔子自己也感受到了“天”对自己的眷顾,这使他有人格的期许,有一种所在的“自信”、“达观”或者说“自负”。子曰:“不怨天,不尤人;下学而上达。知我者其天乎!”

  遗憾的是,今天的我们难以自己为天所“眷顾”。只有在的时候,才会想到,我们会说,“,你睁开眼吧”,或问,“何在,何在?”司马迁注意到了人性中这一深刻的经验,他写道,“人穷则返本,故劳苦倦极,未尝不呼天也。”只是司马迁以及后来者包括我们普通人,再也没能获得孔子那样虽然却温润达观的。

  孔子的一生也是对“天”负责。如果有怀疑,有失望,他就会求助于天,他会对天发誓。子见南子,子不说。夫子矢之曰:“予所否者,天厌之!天厌之!”这种对天发誓也是我们中国人的常态,只是孔子的表达较一般人要优雅许多。颜渊死。子曰:“噫!天丧予!天丧予!”

  孔子对“天”的论述还有很多,这足以让我们明白,在秩序里,天最大,至高无上。不少人孔子没有价值,只有实践,但看孔子对“天”的,我们当知,他一生都以“天”为绝对价值来指导自己。这一态度今天尤其值得提出来,供当代人深思。因为我们当代的人生,多以三五年的物质成功、技术文明推拉的生活模式来指导;我们很少有人以“天”为绝对原则。比如当下中国大范围的雾霾灾难,很多人都在寻找原因和解决之道,但其中根本的原因乃是全体国民的“共业”当可。

  据说雾霾将是长期的,的雾霾曾长达50年,跟发达国家走过的道相比,我们当代的生态灾难更甚,治理更难。一些“危言”也多因此流布,甚者说当今的雾霾将使其中的国民集体少活十几年。在此种现代化的成就和危难面前,重温孔子的态度,或者我们能够对自己和周围如何“”有新的认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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